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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师访谈第四期 乔治.卢卡斯

2016/12/5

文章转自豆瓣@名花零落

 

 

    今年年初在国内上映的《星球大战:原力觉醒》相信大家都看过了,评价褒贬不一,但这完全不影响《星球大战》系列电影在电影史上的地位,这部《原力觉醒》是《星球大战》系列电影的第七部,时隔近四十年,或许人们已经记不清最初《星球大战》的样子,但是人们永远不会忘记发动《星球大战》的那个男人——乔治·卢卡斯。 关于他的故事,大家似乎只知道他是怎样的成功,却不知道《星球大战》背后的故事,今天就让我们讲故事填写完整吧!

 

《星球大战》 ——一个关于乔治·卢卡斯人生的伟大困境


  


马丁·斯科塞斯、斯皮尔伯格、弗朗西斯·科波拉、乔治·卢卡斯



     1967年,未来的星战之父乔治·卢卡斯23岁,在华纳公司实习,满脑子想的都是按照自己的理念拍一部电影,好莱坞式的流水线商业制片让他不胜烦躁,整天在片场无所事事的游荡,直到遇到了他的师兄—弗朗西斯·科波拉。科波拉正为华纳拍摄一部叫做《金色彩虹》的电影,每天都被制片人干涉,这里不行,那里要改,科波拉认定,大制片公司根本就是电影艺术的绊脚石。对这个观点,卢卡斯简直一拍即合,不能更赞同了,他觉得好莱坞烧钱无数的大制作完全就是垃圾,“洛杉矶是那些人做交易的场所,只要能赚最多的钱,他们什么都干……” 

     传统的好莱坞,导演只是一个工匠,毫无地位可言,简单可口的故事,深受欢迎的明星,才是电影行业的主角,迎合观众与票房收入至高无上,制片厂决定最后的一切,绝大部分的导演连剪辑权都没有,更不用说用影片进行自我表达。但这一切马上就将改变,就在科波拉在华纳片场焦头烂额的时候,《邦妮与克莱德》公映了,新好莱坞运动暴风般的开始席卷整个好莱坞。新导演们疯狂拥护法国新浪潮的“作者电影”论调,视安东尼奥尼、黑泽明、博格曼为偶像,把电影看成表达自己艺术理念的个人作品,完全不理会制片厂的各种要求,偏偏拍出来的作品又大受欢迎,令电影公司的老板们完全摸不到头脑,《邦妮与克莱德》这样粗俗又粗糙的强盗片,或者是《逍遥骑士》这样几个嬉皮士骑摩托、吸毒、爆粗口,连个故事都没有的片子,究竟好在哪里?一帮离经叛道的家伙突然就闯到电影行业里,接管了一切。

     梦想着拍出拥有个人艺术印记的伟大影片,卢卡斯算是赶上了好时候。《金色彩虹》成片惨不忍睹,科波拉下定决心单干,自己成立了“佐伊特罗普”制片公司,用来和大制片公司打交道,并且毫不让步,至于“佐伊特罗普”内部,完全是一片艺术至上的无政府主义气息,管你什么天马行空的点子,随便放手去搞。卢卡斯作为科波拉的副手,帮着运作“佐伊特罗普”,他说:“我们不想成为权势集团的一份子,我们不想拍他们那种电影,我们要干完全不同的事情,电影不是交易,不是只指商业片,而是要具有重要意义的。”和他年龄差不多、想法也差不多的一帮年轻人,都以科波拉为中心,聚拢到一块,马丁·斯科塞斯、布莱恩·德·帕尔马从东岸投奔而来,电影小鬼们整天在一起,自负之极,满口都是费里尼、黑泽明、法国作者电影,从早到晚,随时阐释自己的各种想法、计划,声称一定会在30岁之前拍出自己的代表性处女作,卢卡斯的小同学斯皮尔伯格混迹其中,对电影是自我实现的作者电影观点感到新奇,一会崇拜帕尔马,一会崇拜斯科塞斯。



     新好莱坞运动势如破竹,一切顺利,几位主将中,罗伯特·奥特曼的《MASH》大受欢迎,还拿到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。弗里德金的《法国贩毒网》横扫奥斯卡、科波拉的《教父》取得了巨大成功,虽然改编自畅销的通俗小说,电影表现却完全是艺术化和个人化的,一面世就被认定是电影艺术的高峰。斯科塞斯拍出了《穷街陋巷》,评论界认为个人风格鲜明凌厉,口碑一片大好。偏偏只有起步最早的卢卡斯八字不顺,他把自己获得全美大学生电影奖的短片《THX 1138》拍成了长片,这部反乌托邦性质的科幻电影表达极为抽象、晦涩,合作方华纳公司撕毁不干涉剪辑的承诺,告诉卢卡斯“要想吸引观众,你就要把怪物放在电影前面”,卢卡斯对此嗤之以鼻,拒不修改。虽然没有把怪物提前,成片最后还是遭到了华纳的剪刀手,卢卡斯愤怒的说:“他们把我的孩子的手指头都剪掉了。”电影最终遭到惨败,票房一塌糊涂,观众不买账,评论界也没什么好话。卢卡斯把一切都归咎于大制片厂的干涉,他中止了和华纳的一切合作,发誓再也不要受大制片厂的摆布,每次提到大制片厂,他就要讥讽的讲一遍“把怪物放在前头”的故事。

      卢卡斯的妻子兼他的剪辑师玛西亚认为《THX1138》片子本身出了问题,过于冷酷,缺少感情,他提醒卢卡斯,应该让观众的感情激动起来,卢卡斯不屑一顾,觉得玛西亚就是个山谷里的没见识女孩,而他自己睿智无比,他反击说,这事每个人蒙着眼睛都能做到,找一只小猫来,让人把它的头扭断就行了。他坚持要拍更抽象、更深刻的电影,可后来对各种劝告终于不胜其烦,于是说:“好吧,我来拍一部让观众感情激动的电影,让你们看看这事多么容易。”

     这部电影就是《美国风情画》,一部关于越战前夕美国年轻人的青春片。卢卡斯四处找钱,仓促上马。没钱没时间,只拍了28天,拍得十分粗糙。在科波拉的车库改造成的剪辑室里,把成片剪完。结果影片一上映,大获成功,100多万美元的成本,收入高达5000多万美元,卢卡斯赚了400万,之前他一年总收入也不过2万。用这笔钱,卢卡斯买下了一处不错的房产,但他更在意的却是影片的评价问题,他对弗里德金说,这片子就是费里尼《浪荡儿》的美国版,不知为什么评论家没有发现。弗里德金则惊讶不已的暗想,这家伙真是自我膨胀的不轻。



     就是在《美国风情画》的成功中,卢卡斯萌发了《星球大战》的最初想法,他想:“这部影片是拍给16岁的人看的,我应该拍一部给10-12岁的人看的东西,就像迪斯尼的影片一样。”当时迪斯尼正处在有史以来最大的低谷,而且当时也完全没有人把这种儿童向的题材正经当回事。卢卡斯开始着手剧本的创作,写了一年,只写出13页关于故事的设定,里面充满了太空英雄、原力、绝地武士的概念,却没有个能让人看懂的故事。幸运的是,他找到了能够欣赏这个计划的人—20世纪福克斯的制片人拉德,拉德同意了影片的投资。出于对大制片公司的警惕,卢卡斯坚持成立自己的电影公司进行制作,以便控制主导权,同时还向20世纪福克斯要求续集的版权和衍生品权利,20世纪福克斯满不当一回事,一口答应了下来。之后两年,卢卡斯一直在疯狂的撰写和修改剧本,写得头痛、胃痛。剧本初稿写好后,他拿给朋友们看,没人支持他,“乔治,你应该写点更艺术化的东西。”科波拉觉得《星球大战》实在荒唐,他塞给了卢卡斯另一个计划,甚至开始为他联系前期的筹备,这个筹拍的片子叫做《现代启示录》。卢卡斯犹豫不决,但最终还是没有接拍,而是继续修改他的太空英雄故事。

    就在这期间,科波拉用不同寻常的双线叙事结构和大范围的闪回拍了《教父2》,少了不少流行元素,同时取得了商业和口碑的双丰收,并且赢得了奥斯卡最佳导演奖,很多影评家认为2比1要更好。斯科塞斯拍了《出租车司机》,使观众和评论界都疯狂不已。而他的小兄弟斯皮尔伯格拍了《大白鲨》,一部关于船员和鲨鱼在海上搏斗的惊悚电影,斯皮尔伯格面对了和卢卡斯同样的问题,他也对影片的品味有所疑虑,“谁会凭鲨鱼成为知名导演?”制品人则对他说:“你拍了这部大片之后,你就可以拍任何你想拍的东西了。”于是,对制片厂体制本就没有反感的斯皮尔伯格接手了影片,这部充满感官刺激和视觉效果的电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,打破了票房纪录,但导演本人却没有获得认可,斯皮尔伯格的名字没有出现在当年的奥斯卡提名中,这对以艺术家为目标的斯皮尔伯格是个不小的打击,而《大白鲨》的原作者尖刻的批评斯皮尔伯格,说他只是个拍B级片的,将成为美国最伟大的第二团队导演。



     同伴们的每一次成功都在刺激着卢卡斯,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失败。《星球大战》改到第三稿时,他偷偷找到了两位编剧朋友,请他们帮助修改剧本,许诺在影片盈利中给他们分成。1976年,《大白鲨》成功后一年,《出租车司机》上映当年,《星球大战》终于开拍,拍摄过程十分痛苦,资金、人员总是出问题,剧情有时候让他感到弱智得难以置信,“50个暴风兵在10码内向3个人扫射,没有一个人中弹,谁信啊?”剪辑阶段也是一片混乱,卢卡斯对剪辑师不满意,将他炒掉了,让妻子玛西亚接手,剪到中间,斯科塞斯请玛西亚帮忙剪辑新片《纽约、纽约》,对《星球大战》不感兴趣的玛西亚嗖的一下就走了,让卢卡斯十分不爽。不管怎样,片子最终剪出来了,卢卡斯把朋友们召集起来,观看样片。试映的结果简直就是灾难,大部分人觉得片子糟糕得可怕,玛西亚当场哭了起来,帕尔马说绝地武士的部分完全就是一堆没人能看懂的狗屎。只有斯皮尔伯格力挺了卢卡斯,对卢卡斯说片子可以赚1亿美元,卢卡斯以为斯皮尔伯格疯了。他对电影的前途完全失去了信心,认为《星球大战》一定会被同档期上映的斯科塞斯的《纽约、纽约》打得溃不成军。



     卢卡斯重剪了一版,又试映了一次,这一次的观众是20世纪福克斯的高层,出乎卢卡斯的意料,整个看片过程中,拉德他们激动地不停的走动、欢呼,片子通过了。公映前夕,缺乏信心的卢卡斯和妻子飞到夏威夷度假,上映的周末,电报雪片一样的飞来,买票的人把街区都堵死了。《星球大战》大获全胜,卢卡斯知道自己发了大财。斯皮尔伯格飞到了夏威夷,两个人在海滩搭了一个城堡,讨论了一个新的构思—《夺宝奇兵》。《星球大战》最终成为了当时影史上最为卖座的片子,卖到了1.9个亿,卢卡斯和参与制作的人都得到了回报,他也兑现了对那两位编剧的承诺,卢卡斯的电影公司发了大财,他有底气和20世纪福克斯就续集的合作讨价还价了,对第二部《帝国反击战》,他坚持自己出资50%,并保留所有影视、玩具等衍生品的版权,他终于实现了十年前的愿望,战胜了大制片场,自己主宰了自己的命运。

    《星球大战》、《大白鲨》的成功同时,是新好莱坞运动的溃败,弗里德金的新片《魔法师》只上映了不到一周就被重新换上了《星球大战》,《纽约、纽约》遭到惨败,斯科塞斯说:“《星球大战》红了、斯皮尔伯格红了,我们完了。”斯科塞斯说的一点都没错,他们完了。迷失了十年的大制片厂卷土重来了,从《星球大战》、《大白鲨》中,他们找到了未来,知道什么能赢得观众了,他们放弃了那些思考、反讽、美学意识和自我表达,重新将观众定义为好奇的孩子,给他们提供简单明了的正邪故事和视觉奇观,不需要头脑,只需要感官。《大白鲨》作者对斯皮尔伯格的批评是没错的,只不过现在开始,B级片升级为新的奇观大片,成为电影的主流,而第二团队的导演,才是未来的好莱坞最有权势的一群人,一切重新回到了制片厂的控制下,卢卡斯获得了独立,导演群体却再一次丧失了主动权,被新的视觉奇观大片模式功能化了。卢卡斯的同学米留斯说:“我在南加州上学时,大家挤着去看《放大》,不会去看这种廉价的公园电影,但卢卡斯和斯皮尔伯格证明这种电影可以赚双倍的钱,电影公司是无法抵御钱的。”弗里德金则认为《星球大战》的胜利,就像麦当劳占领了阵地,人们对美食的感觉消失了。面对这种指责,卢卡斯并不认同,他辩解说,并不是他摧毁了电影艺术,正相反,恰恰是他救活了电影艺术,爆米花电影从来都是主流,人们喜欢看这些,正是从这些电影中赚来的钱,养活了那些艺术电影,给了多元化发展的机会。

     就像当年梦想的一样,他现在有了一大堆钱,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了。卢卡斯去找科波拉说,现在我们有钱了,让我们一起做我们想做的事情吧,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,现在卢卡斯的地位如日中天,和往日完全不一样了,双方似乎也找不到合适的合作主题,终于什么也没有做。他没有指导星战2《帝国反击战》,而是找来了他上学时的老师当导演,但卢卡斯控制了电影的制作,应用了很多的后期特效,以致他的老师后来埋怨说,他很多时候后来才能知道拍得到底是什么场景,看起来卢卡斯更像是当年他厌恶的那些大片场的制片人。1980年,《帝国反击战》上映,片子赚了4亿多,卢卡斯成了好莱坞体系外最有权势的人。同时,他还监制了斯皮尔伯格的《夺宝奇兵》,要知道,过去他可是最鄙视在制片厂体系内工作的人,然而《夺宝奇兵》系列还是取得了一连串巨大的成功。



     卢卡斯似乎离他的同伴们越来越远了。科波拉自己接手了卢卡斯放弃的《现代启示录》,经历了噩梦般的拍片过程,不断的超出预算,拍摄地菲律宾的各类疾病,难缠的演员,他被片子折磨得精神变态,虐待所有剧组的人,甚至还发作了一场癫痫,在昏乱中留下遗言,如果自己死去一定要卢卡斯接手拍完电影。历经各种困境,最终电影也在1980上映,票房平平,科波拉几乎破产,“佐伊特罗普”也在几年后宣告解散,科波拉从风云人物中淡出,终于成了一个他最不愿成为的雇佣导演,心灰意懒,产量也大幅降低。斯科塞斯十年都没有走出挫败,他的心血之作《愤怒的公牛》同样在1980年上映,票房惨败。整个80年代,斯科塞斯都在边缘化的低潮中渡过。然而,《现代启示录》在后世终于成了影史留名的艺术经典,被视为思想最深刻的战争片之一,而《愤怒的公牛》在后来的民意调查中被评为80年代的最佳作品。科波拉和斯科塞斯证明了自己的艺术价值,确立了他们在影史上的地位,但谁会从艺术的角度认真对待《星球大战》呢?卢卡斯为此困惑不已。

     于是,卢卡斯发誓绝不再制作《星球大战》,他用从星战中赚来的钱建立了庞大的电影园区,就像当年的“佐伊特罗普”,拍片条件应有尽有,可是手上却没有任何项目,就像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派对,可是没有人来参加。玛西亚对此无法理解,她认为卢卡斯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倒金字塔,上面是电影公司、工业光魔技术团队以及园区,可是最底下却只有《星球大战》这么一颗豌豆。1982年,星战第三部上映后,玛西亚离开了卢卡斯,对于星战,她后来说:“美国的电影工业让我想呕吐,好电影太少了。有时我想,《星球大战》对电影工业走到这个地步是有部分责任的,我对此感到难过。” 资本的流动,遵循的是马太效应。斯科塞斯当年曾反驳卢卡斯的多元化说法,“他们根本没有补贴什么影片,他们抢走了所有影片。”斯科塞斯是对的。

     因为星战的巨大成功,和卢卡斯当年对衍生品的英明决策,他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,星战成为社会流行文化的神话,不断回报着收益,随着特效影片的发展,他的特效团队工业光魔也开始接受工作,成为行业的领军。但整个80年代,卢卡斯都在挣扎中度过,看起来他是唯一真正摆脱了好莱坞而取得独立的导演,可是他成功的方式却是极为好莱坞化的。和他的新好莱坞运动的同伴们一样,他在电影上的企图遭到了失败,他找不到方向,监制的几部影片都以失败告终。和他同病相怜的还有斯皮尔伯格,80年代的斯皮尔伯格在商业上非常成功,拍出了《ET》《夺宝奇兵》等卖座大片,但一直被评论界视为长不大的儿童电影导演,艺术能力乏善可陈,他孜孜不倦的努力,拍了《太阳帝国》《紫色》,想证明自己能够拍出具有思想深度和美学意识的电影,却均遭到冷遇。

     卢卡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,一度认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失败了,如果没有星战会不会更好,就像玛西亚说的,如果没有《美国风情画》和《星球大战》,他会一直做一名实验派的制片人。他幻想他死后,上帝会轻蔑的对他说,我曾经给过你机会,可你自己搞砸了,滚出去吧。长久之后,卢卡斯终于承认了现实,他认命了,“《星球大战》就是我命中注定要拍的影片。“90年代,卢卡斯启动了《星球大战》前传的计划,决定用剩下的职业生涯去精心护理这个系列。



     故事就这样走向了尾声,一切未来都清楚的定型了,90年代,斯皮尔伯格拍出了《辛德勒的名单》和《拯救大兵瑞恩》,在好莱坞体系内实现了他梦寐以求的电影理想,并赢得了两次奥斯卡最佳导演奖,他看起来终于像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了。卢卡斯在21世纪之交先后上映了星战三部曲,影片质量不错,得到了全世界星战粉丝的追逐,但事隔20年,时代无情的宣告他过气了,在同期上映的《黑客帝国》面前,新时代的科幻主题和特技设计,显得星战陈旧不堪、黯然无光。科波拉已经半隐退,只有斯科塞斯还在坚持着自己,坚持着新好莱坞运动的美学,一部又一部的推出自己的电影,他已是全世界公认的电影大师。

     2007年,星战上映30周年,当年的奥斯卡颁奖礼上,欠斯科塞斯多年的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终于来到了,整个柯达剧院全体起立,欢声雷动,掌声、口哨声如同潮水。为斯科塞斯颁奖的是卢卡斯、科波拉与斯皮尔伯格,学院特意安排了新好莱坞运动的四巨头以这样的方式聚首,以示敬意。斯科塞斯上台领奖,斯皮尔伯格调侃说,我们这三个可都是有奖杯的人。卢卡斯立即打断说,我没有。此时此刻,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

 


主要内容整理自《逍遥骑士、愤怒公牛》一书。
     一切成功的背后都不是一帆风顺了,我们看到了乔治·卢卡斯的成功,但是也看到了他为了追求一些东西所放弃的初衷,我们不能去评论他是否做错了,但是人生就是这样的,有舍才有得,得到了必定会失去什么,谁的人生都不是圆满的。如今的电影市场也是一样的,一部高于一部的票房,一部炫于一部的特效,总是能把之前的东西推翻,可我们不能说之前的是不好的,这里面有的是电影人这样或那样的追求,有的追求他做到了,观众们也看到了,而有的就在惨败之后渐渐被人遗忘。《星球大战》这样与众不同、与艺术格格不入的电影,还是因为它里程碑式的意义存活了下来,正因为它的存在,才让电影市场变得更绚烂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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